十二月 24, 20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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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大概是在到那条小巷尽头的时候察觉到的。虽然似乎没什么异常的情况,不过周围的气氛好像有点诡异,三三两两的人们聚集在路边谈论着---这时天色已经有点黑了,风虽然不大,不过毕竟还是个称职的冬至夜晚,无声息的寒意依然无微不至的侵袭着每一寸裸露的肌肤。然后我发现了附近窗子里透出的却不是灯光,摇摇曳曳忽明忽暗的分明是烛光,于是我想应该是停电了。

提着自行车走上那十几阶每天上下数次的楼梯,心里郁闷,狭窄的楼道比往日更加黯淡压抑。找钥匙的时候又花了一番力气,最近钥匙串上的钥匙增加到3枚,破坏了本来非此即彼的逻辑,而变成了不断进行的二择,难度增加了许多,虽然还是和往日一样的无灯光作业,但是似乎速度比之前还慢了许多。打开门,放下自行车,不抱希望的拨动了一下电灯开关确认自己想法正确后,对门的太太适时地出现了。

"停电了?"
“停电了,这一片都停了。电线杆坏掉了,那边一堆人都在看,好几根电线杆都一起倒了,断了一根,修理队已经来了,不知道今天弄不弄得好,现在这么冷的天,晚上没有电还不冻死了……”
和往常一样,一个简单的问句像触动其某个开关一样,立刻倾泻出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。我“哦”了一声作为结束的回应,回身到屋里拿了一本书,然后向那个电线杆的方向走了过去。

出门左右一张望,立刻就看到了前面那一群人,走近,也终于看到了那根断掉的电线杆,整个的躺在地上,上面的路灯依然亮着,电线杆的三分之一处折断了,头朝下的挂在那里,地上满是瓷瓶的碎片,几根拇指粗的电线约略的横跨了整条小路,旁边停着几量看起来是抢修的车子,有几个人正在检查情况,不过他们显然不是主角,附近几十个围观的人们主导着整个局面,
“今天修不好的吧?”
“怎么弄倒的?”
诸如此类的问话此起彼伏,闲扯一会后,一批人便离开了,另一批人补充了进来,然后重复着上一批人问过的问题,如此周而复始。

然后我带着我那本书去了附近的一个快餐店,点了一个最便宜的可乐,占了个位置坐下,看了两小时的书,然后回去。事实证明我对他们的修理速度有点太乐观了,又等了两个小时,才终于来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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